在卡兹戴尔
< 泥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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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勃，关于你在上次的信中慷慨提出的那个建议，我曾经认真想过，但最终还是决定心领你的好意，暂时不前往哥伦比亚。
- 我们最终决定在卡兹戴尔外围的一处聚落驻扎下来，暂时歇一歇脚。
- 没错，我们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在距离卡兹戴尔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又下决心掉头离开。
- 可我们犹豫、思考、争吵......兜兜转转，没进卡兹戴尔，但也没能走掉，谁也说不清为什么。
- 也许我仍然没想好。
- 也许卡兹戴尔发生了一些好的变化，但没有变好太多。
- 也许只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无力再开启一次长途跋涉，我也一样。
- 对了，有件稍微有点难以启齿的事情，不大，但可能会给你添些麻烦，甚至有些得寸进尺。
- 我不知道这是否包含在你的业务范围内，所以提前说声抱歉......我是说，如果方便的话......我和我的同伴们......
- 还想买一些啤酒。
- 至少在安魂节那天，我们希望参加卡兹戴尔城外的化装游行。如果能在同时喝上一些啤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 萨卡兹战士咳、咳......呛死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你戴着面罩呢。
- 萨卡兹战士面罩又不防尘。于尔根，要找茬找丽扎去，你看她捂得多严实。
- 乌萨斯术师......
- 莱塔尼亚感染者泥岩，你回来了！信寄出去了吗？能不能确保在安魂节前拿到啤酒？
- 乌萨斯术师泥岩，啤酒的事怎么说？
- 萨卡兹战士泥岩？
- 泥岩信使不在，我只能把信交给罗德岛办事处，让他们转交。
- 莱塔尼亚感染者这下时间又要拖得更长了......
- 乌萨斯术师卡兹戴尔附近真的连一瓶啤酒都找不到吗？
- 萨卡兹战士（耸肩）不然泥岩为什么特意给大鲍勃写信？
- 莱塔尼亚感染者不行，既然说了要在安魂节喝啤酒，就得说到做到。我们得自己动手了。
- 泥岩我们自己动手......酿酒？
- 萨卡兹战士别听他瞎吹了，酿酒哪有那么简单。
- 莱塔尼亚感染者谁瞎吹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酿酒本来也不难。先把大麦泡在水里发麦芽，然后把麦芽煮开过滤，把啤酒花加进去，最后发酵就行了。
- 乌萨斯术师别的材料都有，但啤酒花......
- 萨卡兹战士可以去附近找。这家伙不是说酿酒不难吗，他肯定知道啤酒花是什么样的。
- 莱塔尼亚感染者我当然知道！
- 莱塔尼亚感染者不过你们怎么都积极起来了？刚刚不是还说我瞎吹——
- 萨卡兹战士少废话，于尔根，我这就去跟大家说酿酒的事。
- 乌萨斯术师听见了吗，于尔根？事情已经定了，你可得说话算话。
- 莱塔尼亚感染者啊，这个嘛，哈哈哈......
- 泥岩我会帮你一起做的。
- 泥岩大家都会一起。
- 数日后
- 莱塔尼亚感染者......不对，这个和啤酒花差得远。
- 泥岩这个呢？
- 莱塔尼亚感染者（嗅嗅）也不对。这个闻起来就酸得要命。
- 莱塔尼亚感染者卡兹戴尔这个地方——我是说，我们扎营这个地方，附近的植被可真够贫瘠的，和你在路上讲的不一样。
- 泥岩可我好像......没说过卡兹戴尔有很多茂密的植被。
- 泥岩是不是其他人说过这样的话？好像是在冬灵山脉附近，一个雪夜......
- 泥岩不，没什么。
- 莱塔尼亚感染者哦，对。
- 莱塔尼亚感染者那天恰好下了场雪，我们饿得要命，可地里的野萝卜都被附近村子里的人拔光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在破房子里发抖的时候，安娅起的话头，说卡兹戴尔肯定不至于连野萝卜都不长，然后把我们能想到的好地方说了个遍。
- 莱塔尼亚感染者植被茂密的丘陵、密林、河谷间的沃土......哦，当然了，还有麦田和啤酒花。那怎么可能是卡兹戴尔呢。
- 泥岩于尔根，如果你想进卡兹戴尔——
- 莱塔尼亚感染者也不是进不去，我知道。可搞得跟做贼似的，也太没意思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这个不对，这个也不对——
- 莱塔尼亚感染者哈哈，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 泥岩这是......野萝卜？
- 莱塔尼亚感染者野萝卜，而且有这么多！原来卡兹戴尔还真有这东西啊！
- 莱塔尼亚感染者*莱塔尼亚粗口*，连野萝卜都有，怎么就是没有啤酒花啊，真的是......
- 泥岩我们还是先接着找吧——
- 莱塔尼亚感染者等等，泥岩，别动。
- 泥岩......？
- 莱塔尼亚感染者你头顶上落了个小球果。我来拿，别让它掉下来。
- 莱塔尼亚感染者拿到了。让我闻闻......这个味道......
- 莱塔尼亚感染者就这个吧，这个说不定行。
- 十数日后
- 乌萨斯术师泥岩，你怎么来了？
- 泥岩大家都想知道啤酒怎么样了，我就来看看。
- 乌萨斯术师还能怎么样，接着发酵呗。
- 乌萨斯术师于尔根那家伙还不算个彻头彻尾的草包，发麦芽和煮麦汁都像模像样，可一到发酵就挠头了，还得我来替他。
- 泥岩我还以为小队里只剩他一个懂酿酒的人了。
- 乌萨斯术师忘了我了？
- 泥岩你——唔......
- 泥岩是的，你在雪原上酿过很好喝的野莓酒。
- 乌萨斯术师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野莓酒......那可是好几年前了，当时我们还是整合运动呢，是不是？
- 泥岩嗯，你当时是“甜嘴红牙的丽扎”。
- 乌萨斯术师哈，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 乌萨斯术师不就是喜欢喝点没那么烈的甜酒嘛，怎么就“甜嘴”了？我很油嘴滑舌吗？
- 乌萨斯术师“红牙”倒是很贴切。
- 泥岩我记得你的牙齿，经常被野莓染成红的——虽然你总是戴着面罩。
- 乌萨斯术师哈哈哈，彼此彼此。
- 乌萨斯术师不过，大家能相互起外号、开玩笑，喝了酒也不会打起来的时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 乌萨斯术师你也是那个时候决定要走的，对不对？
- 泥岩嗯。
- 泥岩一开始，整合运动很像雪原上一栋壁炉里火焰熊熊的房子，很像一个......家。
- 泥岩可后来，它变得更像是一辆熊熊燃烧的战车，笔直地朝前冲，不管是雪、是草木，还是土石......都会被烤焦。
- 乌萨斯术师这就是为什么除了你的萨卡兹老伙计，还会有几个平时就不合群的乌萨斯人跟着你一起离开。
- 乌萨斯术师像于尔根和安娅这些莱塔尼亚人，也是因为有你，才会跟着我们一路走过来的。
- 泥岩......抱歉。
- 乌萨斯术师道什么歉啊。
- 乌萨斯术师我知道，你希望卡兹戴尔成为我们所有人的家，我们却连安魂节活动都只能参加城外的。
- 乌萨斯术师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这些有家不能回的人到卡兹戴尔做客，做很长很长时间......不也挺好的吗？
- 乌萨斯术师就像这次安魂节，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安娅——
- 乌萨斯术师啧，这破发酵桶又漏气了。我来补上。
- 乌萨斯术师糟了，气太多了！
- 泥岩我也来帮忙！
- 乌萨斯术师不行，发酵桶不能沾土！还得我来——
- 乌萨斯术师毡帽这个混蛋，他找的什么破桶！
- 乌萨斯术师泥岩，你没事吧——哦，你捂得比我严实。
- 乌萨斯术师哼，下次我也找身盔甲穿穿，先从面罩开始，我看毡帽那个就不错......
- 泥岩......
- 乌萨斯术师泥岩？
- 泥岩好香。
- 乌萨斯术师你这么一说......是啊，好香。
- 泥岩不过，我们的原料......
- 乌萨斯术师放心，麦芽再发就好，至于那个代用啤酒花，于尔根私藏了一大堆，我心里有数。
- 泥岩私藏？做什么？
- 乌萨斯术师你肯定猜不到——他拿那东西做枕芯。
- 乌萨斯术师他在那东西上睡觉睡得特别死，呼噜打得震天响。
- 乌萨斯术师对了，要来点莓果吗？
- 泥岩莓果？
- 乌萨斯术师买酵母的时候顺便从商队手里换的。本想着啤酒酿好了就酿野莓酒，可这东西根本不甜，只好拿来吃着玩。
- 说着，乌萨斯女性把面罩掀起一个小角，往嘴里塞了一颗莓果。
- 乌萨斯术师啧，一点味道都没有。
- 乌萨斯术师还是雪原上的莓果好吃啊。
- 数十日后
- 安魂节当日
- 萨卡兹战士泥岩，游行马上开始，我们得准备起来了。于尔根和丽扎怎么说？啤酒酿成了吗？
- 泥岩马上就见分晓了。
- 萨卡兹战士以防万一，大鲍勃呢？
- 泥岩还是没消息。
- 萨卡兹战士......行吧。
- 萨卡兹战士你怎么还站在原地？
- 泥岩我在想......卡兹戴尔。
- 萨卡兹战士有什么好想的，大炉子就在那边杵着。
- 泥岩但这座卡兹戴尔......和我们一路向往的那个地方，真的一样吗？
- 萨卡兹战士明摆着不一样啊。
- 萨卡兹战士尤其是那个安娅，她在路上简直把卡兹戴尔吹上了天，我听着都脸红。
- 萨卡兹战士不过要是卡兹戴尔真变成了那么个地方，我倒是蛮想去里面住两天——
- 萨卡兹战士先回营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喝啤酒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
- 乌萨斯术师......
- 其他泥岩小队成员......
- 泥岩......失败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倒也没有，就是，该怎么说呢......
- 乌萨斯术师别想怎么说了，直接把我们的杰作端出来吧。给，先来一小杯尝尝味道。
- 泥岩好香的——
- 泥岩呃......
- 泥岩......醋啊。
- 乌萨斯术师噗。
- 莱塔尼亚感染者你居然笑？
- 乌萨斯术师不然呢？哭一场？你觉得安娅想看你哭？
- 莱塔尼亚感染者安娅她——
- “我是第一个在卡兹戴尔去世的泥岩小队成员，能在自己家里去世，我很幸福。在我死后，请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
- ......
- “......你们怎么都一副真要去伊比利亚的样子？我听说过伊比利亚的传言，我才不要喂海嗣！”
- “我还是退而求其次吧，作为一个卡普里尼，替大家探探路，进魂灵熔炉里转转——”
- “天哪，你们这帮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该不会真准备跟整个卡兹戴尔对着干了吧？”
- “说正经的，我听说安魂节那天，卡兹戴尔城外会有化装游行。”
- “到那天，只要你们能带着我一起去那转转，热闹热闹，再喝两口啤酒——对，啤酒，不是那种臭烘烘还被卡兹戴尔当成宝的麦酒——也就够了。”
- ......
- “......我不就提了一句啤酒吗，看你们一个个这副馋样。泥岩，都怪你，你应该对这事负全责。”
- “对，笑起来，笑起来。”
- “我们已经太长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笑了。”
- 莱塔尼亚人恶狠狠地盯着眼前整合运动装束的队友——
- ——冷不防从泥岩手里夺回杯子，一口气把醋喝干。
- 泥岩于尔根！
- 莱塔尼亚感染者泥岩，没事，我好得很——咳！
- 莱塔尼亚感染者丽扎，告诉你，今天我还就要到卡兹戴尔去，到城外的游行队伍里......
- 莱塔尼亚感染者......喝气泡醋！
- 紧绷的空气一下子松动了，人群中传出零星的笑声。
- 萨卡兹战士泥岩？
- 泥岩就像于尔根说的，我们先带着安娅，带着我们的“啤酒”......去卡兹戴尔吧。
- 萨卡兹战士遗憾啊，我还以为真能喝上啤酒了呢。大鲍勃呢？
- 泥岩天快黑了，我们没时间再等他了。
- 泥岩各位，准备一下，我们要去卡兹戴尔了。
- 泥岩今天是安魂节，城外会有化装活动，希望各位也尽量......呃......
- 泥岩发挥想象力。
- 泥岩不知道其他化装的萨卡兹会不会对我们有意见，所以，各位还是尽量打扮成萨卡兹的样子比较好。
- 泥岩我和其他萨卡兹会给你们打头阵的。
- 菲林队员看我做的假角，是不是很逼真？来来来，没准备的都到我这来领！
- 乌萨斯队员这什么破做工，根本戴不到耳朵上！
- 菲林队员我做工好得很！是你耳朵太圆了！
- 卡普里尼队员那我怎么办？我不要磨角啊！很痛的！
- 萨卡兹队员化装，化装！你戴个兜帽什么的不就结了！
- 埃拉菲亚队员我听说城里还有打扮成萨科塔的呢。给，这个光圈你别在头上。
- 萨卡兹队员咻，*萨卡兹粗口*，这东西够亮！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看，泥岩他们也来了。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B他们那儿真有这么多萨卡兹吗？那个人头上的角......是不是歪了？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B还有那个从兜帽里戳出来的角，一看就是卡普里尼的......
- 萨卡兹队员嘿，别看他们，看我！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哦，是你呀，你这个正牌萨卡兹！挤在人群里不说，头顶还戴个光圈！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B这是不是会有点——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管那么多呢，头上有角，当然是萨卡兹！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B她没角——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那叫模仿整合运动模仿得逼真！
- 乌萨斯术师还是你识货！
- 乌萨斯术师来，喝一口这个，保证让你惊掉下巴！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啤酒？气泡还这么足？我可好长时间没喝了，快给我来一口——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噗——酸的！
- 游行的人群哈哈哈哈哈哈......
- 因为种种理由不愿进，或是不能进入城市的萨卡兹们都注意到了这支队伍。
- 条件所限，泥岩小队大多数人的化装实在过于容易识破。
- 但在这个晚上，没人愿意去戳穿这些。
- 他们宁愿相信这些异族人和自己一样，走过了长长的回家路，最终回到了他们的家乡......
- 回到了卡兹戴尔。
- 莱塔尼亚感染者哈哈哈......嗝！
- 萨卡兹战士于尔根，行了，别再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子里灌醋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醋又怎么了，我说它是啤酒，它就是啤酒！
- 泥岩于尔根......
- 莱塔尼亚感染者嗨，泥岩！今天晚上真开心啊，是不是？
- 泥岩嗯。
- 莱塔尼亚感染者安娅，你说呢？
- 泥岩......
- 泥岩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做最后一件事了。
- 莱塔尼亚感染者最后......一件事？
- 泥岩我们......去卡兹戴尔。
- 莱塔尼亚感染者算了吧，安娅不也说了，别为了她一个人跟整个城市对着干......
- 泥岩没事的。
- 泥岩把安娅......给我吧。
- 泥岩接过莱塔尼亚人递来的骨灰罐。
- 她站在原地。
- 夜晚的风声嘈杂，而她沉默地站在那里，像风中的岩石。
- 泥岩谁规定只有那座永不停歇的熔炉才意味着卡兹戴尔？
- 泥岩土石、泥沼、沙砾......也许那些更平静、更宽阔、更安宁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卡兹戴尔......
- 泥岩才是我们的家。
- 人群安静下来，他们静静地等待着。
- 直到泥岩将骨灰罐放下，喃喃地对着大地说了些什么。
- 直到大地微微颤动，雀跃的土石回应呼唤，像泥岩在回家路上无数次请求的那样，堆砌成一座火炉的形状。
- 直到这座一人高的炉中堆起柴薪，生起温和的火焰，其中没有哀叹，没有怒吼，只有干柴噼啪作响。
- ？？？泥岩。
- ？？？泥岩！
- 泥岩这声音是......？！
- 大鲍勃原来你们都跑这儿来了，可让我找得好苦。
- 大鲍勃好久不见，泥岩。
- 泥岩......鲍勃？！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
- 大鲍勃路上耽搁了点时间，不过总算卡着时间赶到了。
- 大鲍勃你们的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怕是出了什么事，幸亏我当赏金猎人时的本事还没全忘——
- 萨卡兹战士鲍勃！
- 乌萨斯术师大鲍勃，你真的来了！
- 大鲍勃当然来了。泥岩小队要喝啤酒，我还能不帮帮场子？
- 莱塔尼亚感染者你就是......大鲍勃？你真的把啤酒......送来了？
- 大鲍勃哟，新人？
- 大鲍勃没错，我给你们送啤酒来了！
- 大鲍勃鲍勃农场精酿，农场主亲自派送，泥岩小队人人有份。
- 大鲍勃不过看这架势，现在好像不是喝酒的时候？
- 泥岩不，不......
- 泥岩鲍勃，时间正好，现在......正是喝啤酒的时候。
- 泥岩将骨灰罐打开，一位行了长路的战士的骨骸落入火中。
- 接着，她从大鲍勃手中接过一瓶啤酒。
- 金黄色的酒液泛着泡沫，引得炉火发出几声清脆的爆鸣，像是未能赶上安魂夜游行的同伴的笑声。
- 乌萨斯术师（吸鼻子）
- 乌萨斯术师呛死了，是不是？
- 萨卡兹战士......早都说过了，我的面罩......不防尘。
- 莱塔尼亚感染者......
- 莱塔尼亚感染者安娅......安娅......
- 莱塔尼亚感染者呜......
- 泥岩小队里传来低泣，而未散的游行人群也聚集到炉边。
- 看着熊熊的炉火，每个人都想起了一些本该在这里，却未能到达此处的人。
- 莱塔尼亚感染者......鲍勃，还有啤酒吗？
- 大鲍勃还有的是呢。
- 莱塔尼亚感染者给我来一瓶！不能让安娅一个人偷着喝！
- 泥岩大家......都来领酒吧。
- 卡兹戴尔外围居民A那个，要是啤酒有多余的话......
- 大鲍勃拿着！
- 大鲍勃反正制冷的源石器件也在路上坏了，你们不喝，我还愁泥岩小队没人喝得下这么多呢！
- 泪水很快就被酒精下肚带来的热量烤干。
- 紧闭的双唇终于张开，微醺的脸上泛起酡红，抽泣化作歌声，歌声又变成热烈的交谈。
- 啤酒花的芬芳弥漫向黑夜中熟睡的远方。
- 莱塔尼亚感染者泥岩！既然你能用土石做庇护所，做巨像，那你能不能用土石做些更有......呃......诗意的事情？
- 泥岩诗意？
- 莱塔尼亚感染者比如——把卡兹戴尔周围的荒地全变成肥得能攥出油来的黑土——变成......麦田！
- 乌萨斯术师变成莓果园！
- 萨卡兹战士我投麦田一票。
- 莱塔尼亚感染者你看——你看！
- 乌萨斯术师毡帽，你可想好了，于尔根只会酿气泡醋，要是有了莓果园，我保证让你每天都有野莓酒喝！
- 欢乐的人群野莓酒！野莓酒！
- 泥岩鲍勃，谢谢你，多谢你能来。
- 大鲍勃不，我觉得就算没这些啤酒，哪怕是喝醋，今晚也已经是个温暖的安魂节了。
- 泥岩还有，抱歉，我之前在信中说要去哥伦比亚探望你，结果却是你先来了卡兹戴尔。
- 大鲍勃不也挺好吗？哥伦比亚有麦田，有啤酒花，可也有烟酒施术单元以及源石制品管理局。
- 泥岩烟酒......什么？
- 大鲍勃一句话，查税的，最近越来越烦人了。
- 大鲍勃我本来也想找个人把酒给你们送来算了，可查税的实在烦得我受不了，再加上怕别人出岔子，就换我自己来了。
- 大鲍勃反正你之前也找我要过啤酒花的标本，不如我亲自给你送一车啤酒来。
- 泥岩那你回去之后......
- 大鲍勃谁知道呢，那群查税的可凶得很，说不定我一回去就要进局子了呢，哈哈！
- 泥岩哈哈......
- 大鲍勃那你呢，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吗？
- 泥岩不。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我们会反抗。
- 大鲍勃反抗谁？
- 泥岩乌萨斯的领主，莱塔尼亚的贵族......还不够。
- 大鲍勃那可太好了，能把烟酒施术单元以及源石制品管理局也加进去吗？
- 泥岩（微笑）假如我们真去哥伦比亚的话。
- 泥岩但我们不得不反抗的东西，可能比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要难对付得多。
- 两人沉默下来，而在距离火炉更近的地方，人们的说笑声仍然不绝于耳。
- 泥岩但现在，我们带着记忆和梦，活着，笑着，这就是我们最渺小的反抗。
- 泥岩在我们所有人的家乡。
- 泥岩在卡兹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