啮合不良
< 白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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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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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斯特奶奶？今晚不是说要晚回来吗？
- 门外的人......
- 费斯特呃，你别不说话啊，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 费斯特嗐，原来是斯坦啊。
- 斯坦抱、抱歉，我，那个，没想假装别人吓唬你......
- 费斯特我明白，不用道歉，你放轻松。
- 斯坦嗯。
- 费斯特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家？
- 费斯特坐吧，我给你拿点吃的。汽水你应该是喜欢橘子味的，你可以自己拿，点心的话......
- 斯坦我带吃的了。
- 费斯特那太好了。让我看看......炸鳞和土豆馅饼？是不是有点太像正餐了？
- 斯坦......我自己做的。
- 费斯特那我可得尝尝。
- 费斯特......
- 费斯特你拿汽水的时候麻烦也给我拿一瓶！
- 费斯特不在那边，在厨房角落放扫除用具的柜子下面！
- 费斯特呼、呼......这个味道......
- 斯坦我爸爸说，他宁愿嚼焊条也不愿意吃我做的东西。
- 费斯特......确实有点......猛烈。
- 斯坦费斯特，帮帮我，别让整个工厂以后每天都吃这个。
- 费斯特......？
- 斯坦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别的特长，就是一直跟着爸爸学点焊工手艺，等着接他的班，之前爸爸也跟厂长聊好了的。
- 费斯特等等，难道......
- 斯坦上个月厂里为了提高生产效率，优化了生产线，我爸爸被优化去食堂了——
- 费斯特啧！
- 斯坦——现在我得去食堂接他的班了，可我在家学了半个月，食堂的杂活我一个也干不好，做的东西也不能吃。
- 斯坦费斯特，我爸爸马上就退休了，我不想他前脚退休，我后脚就被食堂踢出去，最后被厂里开除。
- 费斯特......优化方案是我提的。
- 斯坦是你？
- 费斯特对不起。
- 斯坦我不怪你。小时候你就说要带着整个工厂前进，你只是说到做到了，不像我......
- 斯坦不过，既然是你提的，那你能不能再把方案改回去，让我爸爸回一线去？
- 费斯特厂长不太可能愿意改回去......但我们确实得去找他，万一还有转机呢。
- 费斯特要是确实没办法，还可以问问有没有别的产线需要焊工。
- 斯坦那、那拜托你了？
- 费斯特包在我身上。
- 斯坦费斯特，厂长怎么说？
- 斯坦你脸色不太好，该不会——不，该不会是厂长......他是不是......生气了？
- 费斯特你想多了，他一副别人死活关自己什么事的鬼样子，气得我想把你炸的鳞塞他嘴里。
- 费斯特他一口咬定改不了。至于别的产线的事，他说反正厂里没空位，不然也不会让你爸爸去食堂。
- 斯坦那糟了，我爸爸这几天跑遍了海布里区，他说最近有个大厂倒闭了，熟练工都不好找工作，像我这样没经验的......根本没有厂子想要。
- 费斯特可能得想想工厂外面的路了。做点小生意？开个杂货铺什么的？
- 费斯特或者轨道交通？那边我不太熟，他们会不会在招工？
- 费斯特或者，呃，在宿舍楼里搞搞清洁也行，虽然累了点，但是至少有钱拿......
- 斯坦那个......
- 费斯特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我搞出来的，我得负责到底。斯坦，我们都回家好好打扮一下，中午就出门找工作去。
- 斯坦嗯。
- 费斯特......全都不行。
- 费斯特我把去过的地方记一下，明天我们再去别的区碰碰运气。
- 费斯特该死，这笔怎么不出水了......该死！
- 斯坦费斯特，要不然，算了吧。
- 斯坦这事不能怪你。技术总要进步，就算没有你，厂长也总有一天会把人“优化”掉的。
- 斯坦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不管技术变成什么样，他们都用得上你，但我......我和你不一样。
- 斯坦我没有工作经验，没读过什么书，家里没什么钱，也不像你，外向，能和人打成一片......
- 费斯特斯坦，别这么说自己，今天只是不太走运。
- 斯坦......可我们已经把海布里区转遍了，连奥克特里格区也——
- 可疑的男性两位小哥，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正为生计发愁呢？工作不顺心？还是说刚被海布里区的厂子开了？
- 费斯特先生，您是......
- 可疑的男性我是招工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 斯坦太好了！您招的是什么工？
- 可疑的男性我得先问问你们，你们是什么工？
- 斯坦焊工。
- 可疑的男性我们正缺焊工呢。走，跟我去我们厂子看看？
- 费斯特你们的厂区在哪？我们白天把海布里区的工厂跑遍了，没哪家缺焊工的。是新开的工厂吗？
- 可疑的男性呃，没错。
- 费斯特难道您是从玛格纳区来的？我们明天正要去那边碰碰运气呢。
- 可疑的男性对对对，就是——
- 费斯特在别墅区开工厂，您可真会讲笑话。斯坦，我们走。
- 海布里区湿热的夜风从路灯照不到的角落吹来，两人却同时打了个寒噤。
- 斯坦我还是回家吧。
- 费斯特然后呢？
- 斯坦我不知道，爸爸的退休金连喂饱他一个人都不够......他倒是愿意养我，可那就等于我们俩一起饿肚子......
- 斯坦对不起，费斯特，我不是要跟你诉苦。你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 斯坦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工厂去，等日子一到就去食堂上工吧，至少还能混两天。
- 费斯特回工厂......去食堂......
- 费斯特说不定可以。
- 斯坦我也觉得——
- 费斯特不，斯坦，我不是让你认命。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 费斯特既然你做不好饭，那我就去替你。
- 斯坦可你的工作呢？
- 费斯特你去顶我的位置，去做产线优化。
- 斯坦费斯特？！
- 费斯特对你来说，至少比食堂好点吧。
- 斯坦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像你那么有天赋......
- 费斯特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没天赋？
- 费斯特奶奶和厂长那边我会去跟他们说清楚的，试一试，好不好？
- 厂长换工作？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费斯特，你奶奶怎么说？她同意你这么胡闹？
- 费斯特不然我也不会来找您。
- 厂长天知道是不是你小子自作主张......不过算了。
- 厂长你们俩给我记住了，换工作可以，不许影响产线，食堂也不许出事。真闹出乱子来，我让你们两个吃不了兜着走。
- 斯坦会、会被开除吗？
- 厂长开除算是好的。真出了事，你们就等着赔吧！
- 食堂管理员费斯特？还真是你？
- 费斯特当然是我了。
- 食堂管理员厂长昨天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瞎胡闹，第二天就好了呢。
- 食堂管理员既然你们俩来真的，我也不可能惯着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捅娄子，知道吗？
- 费斯特明白明白。
- 食堂管理员先去把那几筐土豆的皮削了吧。
- 食堂管理员削得还挺利索——等会儿，怎么这么多只削了一刀的小土豆？你是不是又鼓捣什么“发明创造”出来了？
- 费斯特啊哈哈......
- 食堂管理员你怎么削土豆我不管，但是得给我把烂摊子收拾利索。
- 费斯特是，您放心。
- 费斯特看来机器还得再调试一下——
- 斯坦费斯特，我、我这边有个情况，实在解决不了了，得问你一下。
- 费斯特没事，你说。
- 斯坦B7号传送带......好像比下游慢半拍......
- 费斯特慢半拍？是不是有东西卡住了，开机前检查做到位了吗？
- 斯坦我、我是按照手册都过了一遍......
- 费斯特传动系统呢？
- 斯坦我看看——啊，确实......
- 费斯特排查出原因了就好。有什么事再跟我说。
- 食堂管理员费斯特，抓紧点，我听见你打通讯了！
- 费斯特马上、马上就好！
- 费斯特让我调一下刀头的位置......
- 费斯特削好了！我给您送过去——
- 食堂管理员慢着，先让我检查一下——
- 食堂管理员费斯特，你真行，把土豆大小都给我标准化了是吧？你在家也这么做饭？
- 费斯特家里就我和奶奶，食堂要管整个厂的人吃饭，我觉得这样效率比较高。
- 费斯特而且您看，我昨晚还鼓捣出这种切土豆的工具，只要土豆大小都一样——
- 食堂管理员胡闹！机器多削下去的部分怎么办？就直接扔了？
- 食堂管理员看在你第一天上工的分上，你再削几个土豆，把你那机器多削的部分补上。给我好好用削皮刀！
- 食堂管理员嗯，这几个还差不多。
- 食堂管理员教完你炸鳞我就去弄土豆馅饼，动作快点——你那又是什么玩意儿？你要用那东西给鳞去骨？
- 费斯特其实不光可以去骨——
- 食堂管理员用不上，食堂的鳞都是冷冻鳞排，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 食堂管理员我教你怎么给鳞排挂面糊，我只教一遍，你好好记住。
- 斯坦费斯特——
- 食堂管理员把通讯器放下。你再磨蹭，全工厂的人都得饿肚子。
- 费斯特是......
- 食堂管理员我刚才是这么调面糊的？说了一半面粉一半自发粉......对，这还差不多。
- 食堂管理员你等等！羽兽卵别把卵黄也打进去！这还怎么起泡！
- 食堂管理员......算了，凑凑合合把糊挂上吧。烧油你总会吧——水没擦干的东西别下油锅！你在家都做什么吃啊？
- 费斯特炖菜之类的。
- 食堂管理员唉，算了。想想也是，自己家哪有那么多油用来炸东西。
- 食堂管理员天啊，可算做出来了。让我尝尝——
- 食堂管理员呕！你怎么能把冷冻鳞排炸这么腥？
- 食堂管理员我看看时间——真是*维多利亚粗口*了。
- 食堂管理员没时间手把手再教一遍了，我把步骤给你写下来，请你一点一点照做，好不好，费斯特先生？
- 费斯特抱歉......
- 费斯特斯坦，你那边怎么样，刚刚出什么事了？
- 斯坦生产线好像停转了......
- 费斯特停转了？！
- 费斯特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 厂长一个自告奋勇去食堂，结果整个厂一顿饭的鳞，四分之一炸糊了，四分之一腥得要命，还有一半干脆忘了下锅，在厨房里捂臭了。
- 厂长另一个更厉害，开机前检查没做足，出了问题也不会修，直接给全厂放了半天假。
- 厂长吃不了兜着走，我之前是这么跟你们说的吧？
- 厂长斯坦，你明天不用来了，自谋生路去吧。
- 费斯特厂长，这事是我出的主意——
- 厂长别以为你就没事了。他吃不了，你兜着走。你接着回去优化产线，但是今天的损失得从你工资里扣。
- 厂长今年一年，你不用想工资的事了。
- 斯坦你怎么能这样？！
- 厂长怎么，还来劲了？
- 斯坦生产线是我弄停的，我来赔！费斯特赔那些鳞不就好了？
- 厂长你赔？拿什么赔？你爸的退休金？
- 凯瑟琳厂长。
- 厂长哟，凯瑟琳，你来了。快把你的好孙子领回家教育教育。
- 凯瑟琳不用费心，费斯特小聪明不少，但该长教训的时候用不着别人提醒。我来是要聊点别的。
- 厂长哼，现在厂里就数他们两个闹的事最大，还能有什么别的？
- 凯瑟琳我记得之前来找你谈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 费斯特奶奶？
- 厂长咳！
- 凯瑟琳费斯特，先带斯坦回我们家吧。我有不少事想和厂长聊聊呢。
- 费斯特......
- 斯坦......
- 费斯特奶奶——
- 凯瑟琳厂长松口了。费斯特回产线，斯坦回食堂，两个人各扣一个月工资。
- 凯瑟琳我提前跟他打过招呼的，结果他转脸就要对你们下死手。
- 凯瑟琳既然这样，他那些被我们看在眼里，只是没公之于众的破事，就不得不拿出来跟他说说了。
- 费斯特奶奶，对不起......
- 凯瑟琳不用跟我道歉，明天跟工友们道歉去吧。
- 凯瑟琳还有炸鳞，食堂那边打包给你们送过来了。
- 凯瑟琳自己炸的鳞自己吃吧。不管鳞是什么样的，至少下锅的时候还没坏，不该炸成这样。
- 凯瑟琳我走了。你们两个......好好琢磨琢磨今后怎么办吧。
- 费斯特唉。
- 费斯特斯坦，你饿吗？
- 斯坦......有点。
- 费斯特这玩意儿放凉之后也真是腥得可以......我们换个地方聊——
- 费斯特去升降梯吧，我们到高处去，去看看星星。
- 费斯特嘶——哈......有段时间没到高处来了。
- 斯坦嗯，这里比车间舒服多了。
- 费斯特我倒不这么觉得。
- 斯坦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 费斯特怎么说？
- 斯坦今天上午我到处检查的时候，看到了不少你留下的说明。
- 斯坦类似“这里拧两圈，不能再多”“给萨姆：清扫时注意死角”之类的便条，字迹都很轻快，有的还会在后面附笑脸。
- 斯坦就算我完全吃透了整条产线，我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画笑脸，我笑不出来。
- 费斯特我在食堂也笑不出来。
- 斯坦......我先吃块炸鳞。
- 费斯特没坏吧？
- 斯坦没有，就是很腥。
- 费斯特我也尝尝。
- 两人各自拿着一块炸鳞咬了几口。
- 令人掩鼻的焦糊味和腥味被夜风带走，而两个人提心吊胆地饿了一下午，此时甚至从冷掉的鳞排里品出了一点鲜香。
- 斯坦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以前你领着我们这帮比你小的孩子爬升降梯到这里来，大家在这玩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家全都挨了揍。
- 费斯特当然记得。那次奶奶打得还蛮重的，毕竟我是领头的嘛。
- 斯坦当时我们在这里聊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你是第一个说的，你说工厂推着伦蒂尼姆往前走，而你要做那个推着工厂往前走的人。
- 斯坦你说最好有一天，机器替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我们上班只要按几个电钮，就能过上惬意的日子——
- 费斯特......
- 斯坦呃，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 费斯特不，只是我折腾了一通，反而离这个目标更远了。
- 费斯特奶奶说得对，我太不成熟，只想着怎么提高工作效率，却忘了工厂是个什么地方。
- 费斯特假如真有一天，按几个电钮就能把工作做好，那工厂为什么还要雇这么多人呢？
- 费斯特唉，要是我没优化什么产线，你一定能做个好焊工。
- 斯坦......也未必。其实我也不想当焊工。
- 费斯特是、是吗？
- 斯坦我们都是从小在工厂里长大的，都知道工人的生活是什么样。
- 斯坦要么就是在流水线上一待待一天，要么就是爬上爬下，伺候机器。说是造了什么零件，焊上了什么管道，其实根本就看不见成果。
- 斯坦唯一一次，有一位车工阿姨用废钢给我车出了一个完美的圆球，那是我最想当工人的时刻。
- 斯坦可平时工作的时候，她车出来的东西我连形状都没看清就上了传送带，进了下一道工序。
- 远处的厂区里，夜班工人们走出轨道车车厢，而在车间里劳碌了一整天的白班工人们零零散散地走出海布里区的无数间工厂。
- 无论上班还是下班，在巨大的建筑面前，人的身影都显得微不足道。
- 斯坦所以我说你有天赋而我没有，因为工厂在你眼里是一个整体，你知道每个人工作的意义是什么。
- 斯坦你知道自己工作产出的东西在产品的哪个部分嵌着，发挥了什么作用，哪怕那东西出了厂就和我们没一点关系......
- 斯坦但我不行。在我眼里，工作就是日复一日地做同一件没有结果的事，用这件事换钱。
- 斯坦所以工厂不会放弃你，而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根焊条，被我爸拿来和炸坏的鳞作比较的那种，说抛也就抛了。
- 费斯特......
- 斯坦我知道这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因为我不习惯工厂罢了。
- 斯坦就像小时候在这里聊天的时候，我其实最后也没说自己以后想做什么，因为我不知道。
- 斯坦我只想做一些能让我从头做到尾......能让我——
- 斯坦——能让我下班之后自豪地跟别人说，“看见了吗，那是我做的！”......那样的工作。
- 斯坦不管那是什么，一把椅子、一套刀具、一个治好的病人，哪怕一头养大的驮兽......
- 斯坦可我生在工厂里，我就应该去当个焊工，因为我爸爸就是干这个的。
- 轨道车拉响汽笛，载着下班的工人们驶向宿舍，仿佛驮兽的嘶鸣。
- 斯坦我爸爸快回家了，我们回去吧。
- 费斯特再等等，斯坦。我......我有些事情还没想清楚。
- 斯坦来不及了。
- 从升降梯下来后，费斯特回到家里，再次检视起那些自己一直引为得意之作的图纸。
- 他一向把工厂当作一个整体，因为奶奶也是这样，他就觉得这件事理所当然。
- 但，不是这样的。
- 他想起在厨房里对付最后几个土豆的时候，他对这些东西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毫无概念，甚至根本不想关心。
- 他觉得自己对厨房的印象和斯坦对工厂的印象差不多，甚至还好一些。
- 毕竟炸鳞和土豆馅饼最后还会回到自己的肚子里，可产品出了厂，就与工人无关了。
- 也许他真能推着整个工厂往前进，可那些像斯坦一样，只是不想永远做一个没有结果的动作，此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工人呢？
- 那些像斯坦一样，连永远做一个动作都没有机会的工人呢？
- 费斯特让加工好的工件在生产线上停留？不行，如果各个环节都要停留，累计下来的时间消耗根本不能接受。
- 费斯特或者......用透明材料制作生产线？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技术，而且成本......
- 费斯特或者，增加一道全体员工在货物出厂时集体交接的工序？
- 费斯特厂长那个混蛋会批准才有鬼了。不行，还是得在产线内部想想办法......
- 费斯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无论如何都行不通？明明应该有办法的——
- 费斯特奶奶......
- 凯瑟琳我们都下夜班了，你怎么还不睡？
- 凯瑟琳图纸？你想让斯坦回来？
- 费斯特嗯。
- 凯瑟琳你真的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 费斯特他想要......做些能看得到结果的事，让他能在下班之后自豪地指着，跟别人说，那就是他的工作成果。
- 凯瑟琳那你能帮他做到吗？
- 费斯特我在努力。
- 凯瑟琳很好，我很高兴你没白闹出这么大麻烦。
- 凯瑟琳但是这不是你花几个晚上就能做到的。心态放平，慢慢来，你的时间比我多得多。
- 凯瑟琳还有，我刚刚跟斯坦的父亲聊过了，斯坦决定离开海布里区，离开伦蒂尼姆。
- 费斯特那他......
- 凯瑟琳据说他想先去附近的村落碰碰运气，他想试着去养驮兽。
- 费斯特......
- 凯瑟琳现在，睡觉去。
- 凯瑟琳的口吻不容置疑，费斯特也感受到了眉间汇聚的困意。
-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扑到床上，伴着窗帘后升起的朝阳进入梦乡。
- 梦中的斯坦跨上一头驮兽，那是他从幼崽喂养到大的珍宝。他骑在健壮的驮兽背上，从楼顶一跃而下，朝城外奔去。
- 而自己挥手向他作别，转身走进伦蒂尼姆，走进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