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面容
<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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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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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多谢您,谢谢您救了科莫的命!”
- “半个月内需要绝对静养,之后再让孩子下床,免得病情反复。麻烦你这位父亲保护好他了。”
- “一定,一定!我该付您多少钱,怎么付?”
- “我不需要钱。”
- “这怎么行!您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来村子里看诊的医生!”
- “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和你相比,衣食无忧的我更该感到羞愧。”
- “那......那......我们这里也没什么能款待您的,您至少......喝杯水?”
- “Merci。”
- “您说什么?”
- “抱歉,我是说,‘谢谢’。”
- 当地官员还有其他能证明你身份的材料吗?
- 医生只有这些。
- 当地官员那我不能让你去碎岩村。材料不全。
- 医生我上次去碎岩村时没人找我要任何材料,您的前任甚至还热心地帮我联络了车队。
- 当地官员他也许比我更热心,而我比他更尽责。
- 医生那好,请问我缺什么材料?我可以现在去补。
- 当地官员......
- 当地官员医生,什么叫“材料不全”,我想你应该知道。
- 医生我只知道我是一名医生,我正要给碎岩村送去他们急需的药品。
- 当地官员而在我看来,你是个腰间挂着铳械,带着异国口音的陌生人。维多利亚的村庄用不着你这样的人来拯救。回去吧。
- 医生我只能拯救一个一个具体的生命,从来没想过,也不可能拯救整座村庄。我只有一个人。
- 当地官员是吗?你要“拯救”的“生命”可不这么觉得,高卢复国主义者。
- 医生高卢......复国?
- 当地官员别装傻了,你的高卢口音骗不过我,伪装成医生的煽动者。
- 医生这是个误会。
- 当地官员如果真的是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沙洲村,不去蒂特奈村,非要去我辖下唯一一个安置高卢人的碎岩村?
- 医生因为沙洲村有一位从镇上退休回乡的老医生。
- 当地官员......
- 医生蒂特奈村甚至有个条件还算说得过去的医院,其余的村落也有提供医疗服务的商队定期巡回......
- 医生而碎岩村的医生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一直没人补空缺,商队也不愿经过,是您辖下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医疗服务的村落。
- 当地官员......难道你真的是个间谍,已经在收集这附近的情报了?
- 医生恰恰相反,先生,您的前任在帮我联系车队之前非常热情地跟我分享了整个区域的医疗服务水平。
- 医生向您保证,我不会在碎岩村做出任何超出一名医生职责的事情。
- 当地官员行了,别说漂亮话了。
- 当地官员知道吗,以前鉴别你这种人有个简易方法,就是让你冲着科西嘉一世的画像吐唾沫。犹犹豫豫的都是可疑分子。
- 医生......科西嘉一世?高卢的皇帝?
- 当地官员那他还能是谁?还有你干嘛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蠢表情?
- 医生(耸肩)我还以为科西嘉会是他的出生地呢。
- 医生碎岩村,终于到了......这一路可真是够颠簸的。
- 医生阿贝尔,你好啊,哮喘怎么样,发作还频繁吗?还有你家的科莫——
- 医生......?
- 阿贝尔是医生,医生真的按约定回来了!
- 惊讶的村民真的是他......
- 兴奋的村民真的是医生!他真的回来了!
- 好客的村民医生,来我家坐坐吧!
- 急躁的村民去你家有什么用,赶紧准备给医生接风啊!
- 医生各位还是先来领药吧,我之后还有手术要做。早点把药发到大家手上,我也能早点放下心。
- 医生这种新开发的长效抑制剂只需要每个月注射一次,这是半年的量,千万保管好了。
- 面无血色的感染者Merci......
- 慈祥的妇人医生,野苹果,您拿着。您上次让我避免重体力劳动,我就在村子附近转悠,替大家捡些野果什么的。
- 医生您自己也需要补充营养——
- 慈祥的妇人您上次来时就是这样,生怕打扰我们生活,走的时候人都瘦了......对,拿着就对了。
- 医生您的药!
- 慈祥的妇人Merci。
- 医生阿贝尔,刚刚排队领药的时候,你一直在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 阿贝尔我就只是哮喘,其他人老的老病的病,还有感染者,我应该给他们让一让。
- 医生我得替他们谢谢你。还有,之前让你尽量少抽烟的事......
- 阿贝尔我已经完全戒了。
- 医生那就好。这是之前说好的吸入剂,你先拿着。
- 阿贝尔Merci。
- 医生De rien——
- “别装傻了,你的高卢口音骗不过我。”
- 医生不,不用谢。
- 阿贝尔医生,我去把您桌上的苹果洗了吧,您一定口渴了。
- 医生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 阿贝尔您坐着,我来!
- 村民的声音阿贝尔,我听说医生来了,他在哪呢?
- 阿贝尔的声音拐过去就是。医生正给大家发药呢,像你这样身强体健的,一会儿再去找他吧。
- 村民的声音Merci。
- 阿贝尔的声音De rien。
- 村民的声音这也是高卢语?什么意思?
- 阿贝尔的声音医生刚刚教我的,不用谢的意思。
- 村民的声音De......rien......好,我记住了。
- 阿贝尔您的苹果。
- 医生......阿贝尔,你把我教你的法语教给大家了?
- 阿贝尔“法语”?这不是您上次来的时候教我们的高卢语吗?
- 阿贝尔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人会说自己的语言了,您上次教了我,我教给村里人,大家都很感激您......我们还想多向您请教请教呢。
- “Merci。”
- “您说什么?”
- “抱歉,我是说,‘谢谢’。”
- “您是高卢人?”
- “呃......我有个朋友,她从未到过卡西米尔,但她觉得在这里她大概也算个卡西米尔人。我的情况和她差不多。”
- “那高卢语......您还会说吗?”
- “哈哈,如果我算是高卢人,我的母语当然也可以算作是某种高卢语了。”
- “可以教我几句吗?”
- 医生很抱歉扫你们的兴,我教你们的语言是法语,不是高卢语。
- 阿贝尔啊?这......
- 医生抱歉之前没能把其中的区别解释清楚。如果你们真的想学,还是应该学习自己的语言。
- 医生我先走了。得开始准备手术室了。
- 阿贝尔您等等,我去帮您准备!
- 医生怎么样,膝盖感觉好些了吗?
- 慈祥的妇人好多了!要是没有您,我都不敢想还有这样一天......村里已经有好几个比我更严重的人都被您治好了,我都知道!
- 慈祥的妇人您真的是无所不能,是我们的救星啊......
- 医生......救星?
- 医生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抽出了关节中的积水,您的关节炎仍然很严重,一定要避免负重,尽量减少长距离行走——
- 慈祥的妇人明白,明白!好好保养,我这老膝盖会好起来的!谢谢您,merci,merci!您真的是我们的救星!
- 慈祥的妇人我会用这双老腿一路跟您走下去的!
- 医生不是这样!您等等——
- 医生......
- 阿贝尔老奶奶落东西了吗?
- 医生阿贝尔,麻烦你去跟老奶奶说一声,她的膝盖最多只能是不再恶化,千万别过于乐观。
- 阿贝尔算了吧。那位老奶奶其实也很可怜的,这么大年纪了,要不是别人接济,连饭都吃不上。
- 医生她不是在村子周围捡野苹果吗?
- 阿贝尔这话只跟您说,那是看果园的老维克多看她太可怜,就把几个被虫蛀的苹果放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想让她高兴高兴。
- 医生......她知道吗?
- 阿贝尔捡到那几个苹果之后,她在村外转得更勤了。
- 医生不行,这样只会让她的关节炎继续加重——
- 阿贝尔那您说她该怎么办?您之前也治好了好几个和她一样的人,难道他们也不能走路了?
- 医生无论有没有办法,我们至少得先面对现实。
- 阿贝尔可现实就是我们在这儿根本活不成个人样。
- 阿贝尔您之前不让我们讲高卢话是为了保护我们,怕镇上对我们不利,大家都知道......
- 医生那不是保护——
- 阿贝尔......但镇上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故意对我们做什么。
- 医生......
- 阿贝尔当年我们父亲那一辈人到这里来的时候根本没得选,肥沃的土地早就都有主了,“高卢外来户”只能在碎石头上建立村庄。
- 阿贝尔村子土地贫瘠,出产只够养活我们自己,商队不愿意来,医生当然更不愿意来。
- 阿贝尔前些年还说要在各个村子之间修路,我们理所当然是最后一个修,结果还剩两个村子的时候又说有天灾风险,修路的事先放放。
- 阿贝尔最后天灾也没有来,另一个村子自己出钱雇人把路修了过去,而我们......
- 阿贝尔移动城市里有什么人闹事了,也要来查我们,名义上还不说是查高卢人,只说“追查流寇”“加强治安”......
- 阿贝尔我们就这么苦苦熬着,一直熬到您来。
- 医生......我?
- 阿贝尔您......不光是来给大家看病的,还是来带大家走的,对不对?
- 医生等等,阿贝尔,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 阿贝尔您朋友给您寄来的信。从莱塔尼亚寄出的。
- 阿贝尔实在很抱歉,我翻了您的腰包,但我们......我们真的等不下去了。
- 医生阿贝尔,醒醒!这封信上写的是英——维多利亚语,你应当看得懂,这只是朋友间的通信而已!
- 阿贝尔可这位“闪击”先生不还在信中说这片大地上的苦难太多吗?他不是还说你们正在寻找一条归途吗?
- 阿贝尔早年间也有传言说莱塔尼亚的“选帝大公爵”对高卢遗民会有特殊的优待——
- 医生阿贝尔,看看我!我到底是谁?
- 阿贝尔......医生?
- 医生对,医生。我只是一名医生。
- 医生我来是为了尽可能缓解你们的苦痛,不是来用误会堆砌成的幻想麻醉你们。清醒一点。
- 医生已经磨损的关节不会因为幻想就恢复健康。我不是无所不能的“救星”,我只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 阿贝尔带我们走,这就是您力所能及的帮助啊!您能骗过镇上那些官员,也一定能带着我们离开这座只有碎石和盐碱的监狱!
- 阿贝尔您绝不只是一名医生!我们见过的医生太多了,有哪个医生治好了这么多人,却一分钱都不收?
- 阿贝尔您跟我来,我还有东西要给您看,一定能让您大吃一惊。
- 医生这是......
- 阿贝尔科西嘉一世陛下的肖像,我们从一位耳朵聋了的老人家的仓库最里边找到的。
- 阿贝尔画像在皇帝陛下刚驾崩的时候被划花了,老人也不记得陛下到底长什么样,我们只好稍微修复一下......
- 阿贝尔可能确实有点不太像,但大家觉得都差不多,反正都是高卢人的救星......
- 高卢人的救星?!
- 还没等我反应出这个词的含义,画像上的人脸已经让我瞠目结舌。
- 看得出来,画像的面部被损毁得太严重,补画的人只好凭自己的想象填补细节,最后画出来的面容倒有七分像......
- 我自己。
- 被褪色的镶金大画框环绕着的,头戴冠冕,胸披绶带,穿着正式礼服的古斯塔夫·卡特伯。
- 如果换个场合,比如在地球,在罗德岛,哪怕是多索雷斯,这幅画像都称得上滑稽......
- 但它偏偏在这里。
- 医生很抱歉,我不想再看见这幅画像了。把它锁回去吧。
- 医生我不是什么高卢人的救星。
- 阿贝尔如果您不是为了拯救高卢人,为什么会到碎岩村这么一个又穷又偏僻的地方来?
- 医生我帮助受病痛折磨的人,不论他说什么话,出身是哪里。
- 医生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根本不是莱塔尼亚,而是卡兹戴尔。因为我听说那里的人和你们遭受着同样的苦难。
- 阿贝尔魔族佬?!不......不对......这不可能!
- 医生最后,我向镇上的维多利亚官员保证过,在碎岩村不会做任何超出医生职责的事情。
- 阿贝尔您一定是为了应付他们才这么说的!一定是!
- 医生恰恰相反,我打算信守承诺。
- 谈话过后,那幅画像被锁进了仓库深处。我尽量减少和村民们的闲谈,可他们看我的眼神仍然带着崇敬,而且与日俱增。
- 我不知道他们尊敬的到底是一位医生,还是“高卢人的救星”。
- 我不得不用手术和看诊把时间塞满,希望一个对任何祈祷都不回应的偶像能让他们认清现实。
- 事实证明,我错得离谱。
- 医生阿贝尔?
- 阿贝尔......
- 医生去村口有事?
- 阿贝尔......不,没什么。
- 医生既然这样,这些药你拿着。
- 阿贝尔您不是已经把治哮喘的吸入剂都给我了吗?
- 医生这段时间我都忙忘了,你家还有个科莫。他去哪里了?这是他的药,等他回来记得把药给他,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巩固——
- 阿贝尔......
- 医生阿贝尔......?
- 阿贝尔上次您走后没两天,镇里又派人来查流寇,闹了一夜。那群人把科莫赶下了床,要查看床里藏了什么违禁品......
- 阿贝尔结果......科莫又开始咳个不停。我求他们把科莫带到镇子里,他们......理都不理我。
- 阿贝尔我又连夜去别的村子找人,可是家里根本没钱,没人愿意过来。最后好容易请动了沙洲村的老医生,赶回来的时候......
- 阿贝尔我就是从那天以后戒烟的。
- 阿贝尔医生,这次一切都会不一样,您不会再抛弃我们了,对不对?
- 阿贝尔我们都知道,除了另一位高卢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多看我们一眼......
- 阿贝尔您已经治好了我们所有人,您最后一定会拯救我们的,我明白,我明白的......
- 医生等等,阿贝尔,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 阿贝尔告示。带大家离开碎岩村,前往莱塔尼亚的告示,告知大家您会带我们冲破重重阻拦,您会带我们去一片能安居乐业的土地......
- 阿贝尔救我,救救我们......
- 阿贝尔......咳、咳咳!咳!
- 医生哮喘发作了?!
- 医生我已经把面罩套上了,阿贝尔,深呼吸。
- 阿贝尔(喘息声)
- 医生深呼吸!
- 阿贝尔(艰难的喘息声)
- 医生听我的指令,我说一时吸气,我说二时呼气!一......二!一......二!
- 医生一......二......一......二......
- 阿贝尔(逐渐通畅的呼吸声)
- 阿贝尔(含混的说话声)
- 医生先别说话——
- 阿贝尔大家......都来了......
- 医生各位,我在碎岩村已经没有要做的事了。我该走了。
- 慈祥的妇人我们和您一起走,我们需要您给我们指引方向。
- 医生我是医生,不是牧人。
- 感激的村民但我、我的孩子......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
- 医生我救你们的命不为了我自己。
- 面无血色的感染者要是维多利亚人不让我们走,要是他们胆敢伤害您一根毫毛,我就和他们拼到最后一刻。
- 医生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自己没来过。
- 阿贝尔您救了我们所有人。
- 医生我只能缓解病痛,我无法拯救任何人。
- 阿贝尔您一定可以的。
- 阿贝尔您是......高卢人的救星。
- 不知是谁递过去的,阿贝尔手中又多了那幅画,那幅穿着科西嘉一世服装的古斯塔夫·卡特伯。
- 所有人都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在别处见过这种目光,但那时的那些目光并未看向我。
- 一种痛苦、尊敬、充满希望的......迷狂的目光。
- 我嗅到了还未溅出身体的血腥气。
- 医生......阿贝尔,正好,在出发之前,我有事情要交代。
- 阿贝尔您尽管吩咐,这里的所有人都听您的命令。
- 医生拿着这个。
- 阿贝尔......书?
- 医生是你们每个人的病历,按照严重程度做了不同颜色的标签。每个人病历的最后都附上了发病时的处理方式,还有对应药品的用法用量。
- 阿贝尔我们已经被您治愈了,我们不需要这个。
- 医生不。
- 医生我的力量有限,我能治愈的疾病微乎其微。幻想不可能分担那些会在几天、几星期、几个月后卷土重来的病痛。
- 医生那位老奶奶不是已经开始轻轻捶腿了吗?
- 医生对,拿着它,然后......把画像给我。
- 阿贝尔......
- 医生把画像给我。
- 阿贝尔......我听您的。
- 我再次端详起这张肖像。
- 如果画像上的古斯塔夫·卡特伯没穿着那位科西嘉一世的服饰,也许我真的会将它带回罗德岛,把这当成一件趣事讲给其他人听。
- 但是,不行。
- 我是一名医生。我知道给患者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意味着什么。
- 我已经在咀嚼自己无意中种下的苦果了。
- 我一手托着画像,另一只手从枪套里掏出左轮手枪。
- 人群显然看出了我要做什么,但没人动弹,仿佛一群即将等到最终审判的信徒。
- 他们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的迷狂如爆燃的烛火般明灭。
- 人群眼里的迷狂在枪响那一刻燃尽,连谴责和痛恨都没有剩下,只剩幻灭。
- 我不会说“这是好事”,但为了让人摆脱迷狂,幻灭总比鲜血要好得多。
- 我把画像转到自己这边,还好,感谢罗德岛工程部的工业酮原料,面部以外的部分几乎没什么损坏。
- 医生阿贝尔,拿着。
- 阿贝尔拿着......什么?
- 医生画像。
- 阿贝尔......我还拿着它......做什么?一张打坏的画像......还能做什么?
- 医生去给这幅肖像画上它真正的面容,至少别再给皇帝画一张医生的脸了。
- 医生如果科西嘉一世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就去找一个真正能拯救你们,能带你们走出碎石和盐碱的人。
- 医生他也许会说真正的高卢话,也许不会;他也许会带着你们流血,也许会走另一条更和平,但也更险阻的路。
- 医生他也许在你们之中,也许不在,也许是你们每个人。
- 医生但他不是我。
- 医生医生会为了他的患者而战,但他的患者是人,而不是由人组成的......别的东西。
- 医生抱歉。
- 医生Je suis navré。
- 阿贝尔懵懵懂懂地接过画像,人群中传来极低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听懂了我想说的,但我能看见,他们并非充耳不闻。
- 最艰难的一步已经过去,他们会开始思考的。
- 但愿思考还来得及。
- 当地官员先生,我撤回之前对您的侮辱,您是一位真正的爱国——呃,不,一位真正的和平主义者。
- 医生......你都知道了?
- 当地官员我当然知道!昨天别提我有多着急了!我还以为您真的要带着那群高卢人去莱塔尼亚呢!
- 医生如果我真那么做了,你怎么办?
- 当地官员那只能说明我们之前查流寇是有先见之明了。
- 当地官员车来还有一段时间,您要不要喝杯茶?
- 医生不必。
- 当地官员不过我也得说,您最后对他们讲的那段话......有点点危险。您以后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
- 医生收敛?我问你,镇上有酗酒成瘾的人吗?
- 当地官员这......当然......还是有几个,可这和我们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 医生希望他们在死于酒瘾前回头的人,和让他们不得不借酒浇愁的人,请问哪一种才更该收敛一些?
- 当地官员......先生,我是出于尊敬才对您说了刚才的话,您不要会错意。
- 医生当然,我也只是出于一名医生的责任感才对碎岩村说了那些话。包括刚才对你说的话,也是一样。
- 当地官员那我该回答您什么,“谨遵医嘱”?
- 医生希望如此。
- 当地官员不巧,我觉得医生的话听听就好,没必要全都当真。
- 医生当然,当然,自信的人也有很多。但愿他们最后不会去敲医生的门。